一早步出位於古城區的飯店四處蹓躂,
或許是路程遙遠,這裡觀光客似乎不多,
除了另一團下塌於同一家飯店的台灣團以外,
也沒見到什麼亞洲人。
有別於夜晚美豔動人的繁華之都,
清晨的古城顯得清新迷人。
飯店旁有個戰火下毀損的遺跡,
警愓人們莫忘戰爭的駭人。
漫步於彌漫著伊斯蘭氛圍的古城,
街上熙來攘往的人們已經準備上班、上學,
公園也有悠閒的老人下著大型西洋棋,
來往穿梭的彩色陸面電車有著古樸風貌,
似乎與古城同樣沉浸在往昔時光,
即便是街頭櫥窗展示的商品,
也不見流行時尚,並未與時具進,
反倒是街上販售著傳統服飾、器皿、銅雕、子彈造型的紀念品,
還有土耳其知名的惡魔之眼,
若不是還有其他歐式建築穿插其中,
真有讓人置身於土耳其城市的錯覺。
古城的商業區集中於巴什察爾希亞廣場一帶,
一旁座落的半圓形屋頂是室內商場-巴札,
位於廣場中心的木造鄂圖曼風格的塞比利噴泉是著名地標。
貝格清真寺是此地著名建築,
於1531年由格茲胡色雷貝格建造而得名,
是波赫境內最大的清真寺。
其人任職於波士尼亞州長期間,
建立了醫院、公共浴場、伊斯蘭學校、圖書館、慈善基金及宗教機構,
並成立龐大的商隊、商場和手作工坊。
於其死後葬於一旁的八角形建築,並依遺囑將全部財產捐出。
歷經戰爭摧殘後,清真寺於1996年由沙烏地阿拉伯出資修建,
少了色彩與裝飾,改以白色為基調。
另外,一旁的鐘塔會顯示下次誦經的時間。
塞拉耶佛除了眾多的伊斯蘭教堂以外,
更有天主教的代表性建築-耶穌聖心座堂,
它是波國最大的天主教堂,
是建於1884年至1889年間的哥德式建築。
另一個擁有眾多信徒的東正教,
較著名的教堂,是聳立於古城內的聖母誕生大教堂,
聖母誕生大教堂建於1863年至1868年,
是信奉東正教的塞爾維亞人的信仰中心。
奧匈帝國時期的市政廳,
橘白條紋的鮮明外觀,曾是當地的象徵建築,
之後改為圖書館,可惜戰爭使得藏書幾乎燃燒殆盡。
提到塞拉耶佛就不可不提拉丁橋,
拉丁橋之前名為普林西普橋,
1914年奧匈帝國皇位繼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婦於過橋後,
被塞爾維亞族青年普林西普槍殺,
為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,
因而巴爾幹半島有歐洲火藥庫之稱。
原被視為民族英雄的青年,之後卻被當成恐佈份子,
普林西普橋又改為原名拉丁橋。
經過20分鐘左右車程,來到市區外圍的希望隧道,
建於1993年的希望隧道,
是1992年內戰爆發後,
遭到塞爾維亞圍城且孤立無援的塞拉耶佛,
於機場附近挖掘隧道通往波士尼亞軍所佔領區域,
用來運送物資、軍火及老弱婦嬬進出的唯一通道。
現在則將部份區域開放,改為博物館供人參觀,
館內播放著當年炮火襲擊驚心動魄的畫面,
讓人看了揪心難過,不禁潸然淚下,
這場戰爭造成數十萬人死傷,
滅種般的大屠殺,實在慘絕人寰,
不僅傷亡慘重,更有數百萬人顛沛流離,
許多父母迫於無奈,只得將小孩送出國避難,
送出國的小孩落地生根,也造就了許多前往該國的長途巴士應運而生。
房舍滿佈著觸目驚心的彈孔,
地上紅漆形行似血迹的塞拉耶佛玫瑰,
再再提醒人們勿忘戰爭的殘酷,
身處安逸環境的我們,戰爭於我們只是個遙遠的歷史名詞,
實在難以想像處於戰亂下的人們,如何在煉嶽中求生存,
即使戰事已平近20年,依舊難以抹去人們心中的傷痕。
以旅人之姿恣意的在老街中踅走、拍照的同時,
卻也在當地人的臉上察覺到一絲晦暗、冷漠的氣息,
我想戰爭留下的陰影,恐怕一輩子都揮之不去吧!
自稱是陽光男孩,不時以燦爛笑容示人的導遊,則讓人一掃陰霾,
也許是戰後才隨家人遷居於此的他,有幸未經歷戰爭吧!
雖然,要經過大半天的舟車勞頓才能抵達塞拉耶佛,
曾經受到戰爭迫害的城市,不免讓人感到些許哀愁,
但是,它的多元文化、建築、街景卻深深吸引我,
只可惜停留時間太短暫,無法好好探索這個城市,
即使有些遺憾,卻很慶幸有機會造訪這座風情萬種的美麗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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